晉江文學作者月逝水疑留遺書失蹤 警方發(fā)布緊急尋人啟事
他還很粘人,疫情在家時,我忙著寫東西,他一天要跑書房十幾趟。我嫌他打呼嚕太響要和他分開睡,他就賴在地上不肯起來,找著借口煩我。
時光為什么不能停留在那個時候呢。
其實現(xiàn)在回頭看,從去年十二月,我身體里的靈魂大約就已經死去了吧。
他說,方婷是個多好多善良的女人,他怕我,方婷也怕我。他處處維護她,將她的信息保護的滴水不漏,好像我多厲害,動一動手指就能讓一個隱匿在暗處的女人灰飛煙滅。
他不敢親自做決定,在我和方婷之間搖擺不定。我當著他的面,用他的手機撥通方婷的微信,問這個“善良的女人”,你知道你們對我造成了莫大的傷害嗎?
她避而不答,不停地重復著“他和我在一起更開心”,似乎真愛永恒傷害我天經地義,試圖將話題引到我是個多糟糕的女人上。
仿佛我不是他的妻子。
她當然知道,他也知道,只要沒有長期同居,他們就不算犯法,我拿她毫無辦法。
我當然可以比她婊,寫文多年,什么樣的人設該做什么樣的事情,我心里明明白白。
可是有什么用呢。我愛的那個人,那個愛我的人,已經消失了啊。
我要婊給誰看?
我自問我這一生從未愧對過任何人、從未對任何人心存惡意,我不理解,為什么別人的過錯最終要由我來承擔。
我唯一的光熄滅了,再也亮不起來了。
一周多前,我拖著行李獨自離家,帶著我最好看的衣服和最喜歡的小杯子,卻悲哀地發(fā)現(xiàn),偌大的世界,我竟然想不到任何想去的地方,找不到任何一個留下的理由。
衣服和杯子,都不能讓我再開心一點點了。
他從未認真找過我,集中在某些時段發(fā)了些微信打了些電話,心安理得后,便趁著我離家,去和另一個女人幽會。
既然如此,當初又為什么不肯離婚呢,就為了看看一個愛你的人能將底線放到多低嗎。
可我依然想多看他一眼,一眼就好。
回到家,等到天黑才等回他。
他剛從方婷那里回來,欺騙我說他們已經斷了聯(lián)系,縮在小房間陪她玩LOL,以為我蠢到看不出來中路那個叫花花恒恒泡泡的光輝女郎是方婷。到了休息時,又如同個沒事人一樣,抱我,親吻我。
我真的累了。
太累了,永遠都恢復不過來的那種疲累。
對他的了解埋入了我的骨髓,他動一動手指我都能猜到他想做什么。那些他自己都沒想到的事情,我卻已經想到到了那個地步他會怎么想怎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