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是聞一多誕辰120周年 此刻一起緬懷聞一多
數(shù)日后,他與其他同學一起,從清華園徒步入城,發(fā)表街頭演說,宣傳反帝愛國思想。那年5月17日,他在家書中寫道:“國家育養(yǎng)學生,歲糜巨萬,一旦有事,學生尚不出力,更待誰人?今遇此事,猶不能犧牲,豈足以談愛國?”
這時的聞一多年僅21歲,國家和民族的根本利益與個人的一切相比,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。
身處異鄉(xiāng)卻心系祖國
1922年,聞一多遠渡重洋留學美國,他的行囊里裝的還是薄薄的一本杜甫詩集。美國的發(fā)達他看在眼里,中國的貧窮和戰(zhàn)亂他刻在心里。
在家書中,他說:“一個有思想的中國青年,留居美國的滋味,非筆墨所能形容。”在美國,有的中國同學去理發(fā),卻因為是有色人種,門都沒進去,告到法院雖然勝訴,可是店老板還是要求中國學生只能偷偷地來理發(fā)。畢業(yè)典禮上,慣例是男女生成對上前接受畢業(yè)文憑,但六個中國男生只能自己結(jié)成三對走向講臺,因為沒有美國女生愿意和他們站在一起。每每耳聞目睹這些事,聞一多都會痛苦地折斷手中的筆。
當時的中國,軍閥混戰(zhàn),民不聊生。他知道,很多不堪卒讀的話語,都可以用來形容祖國的苦難,但他寫下的詩句卻是“我要贊美我祖國的花,我要贊美我如花的祖國”。
有人說:“國家是腐敗的,到處丑惡,不值得愛。”聞一多痛心地反駁道:“不對,只要是你的祖國,再丑、再惡,也要愛他。”
他常把自己的詩寄給國內(nèi)的朋友們,也常常提醒道:“不要誤會我想的是狹義的家,我所想的是中國的山川,中國的草木,中國的鳥獸,中國的屋宇,中國的人”。
1925年,他提前結(jié)束了本該五年的留學生涯,急切地踏上回家的路。然而,“五卅慘案”、“三·一八慘案”等相繼發(fā)生,無情地破壞了聞一多救國救民的愿景,他賴以支持自己的信念支柱傾折了。失望之余,他撂下了寫詩的筆,擱置起那些熱血的文字,寄身于象牙塔,潛心研究中國古代文學。他甚至希望這古書中有濟世救國的良方。